ooc预警
搞笑艺人paro(相信标题就能看出来了、)
不怎么写松原,希望大家吃的开心。
“对相方最想吐槽的事情!”
Mc的声音很大,周围的人都热热闹闹地举手。对于年轻艺人来说,吐槽相方,似乎能表现自己在组合内更有用。
村上看着涉谷,涉谷倒没有往常一样那么积极。Mc问了一圈,涉谷才一脸嫌弃。
“才不是没有意见啊!这家伙吐槽的时候拍人可疼了!我怕说出来他报仇!”
说着,他还主动把头往村上那边凑凑。
村上得令,一巴掌拍到了他头上。涉谷一声惨叫,夸张歪倒在他身上。下面的观众一片尖叫,台上的同僚笑得东倒西歪。
后台,涉谷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。
“你真的没给我打肿?”
“行啦!我都没用多少力气。”
村上拍人有自己的妙招,手掌弯曲,在拍下的一瞬间减轻速度,通过压缩空气来发出更大的声音。听着痛,其实并没什么。
“hina!要不要一起去吃饭!”
后辈组合过来喊他们。村上看了眼涉谷。涉谷笑笑。
“不去了!”
凌晨两点,两人在公园里面对段子。
对于搞笑艺人来说,勤劳是大忌。会被人嘲笑你们就这么想红啊。
可是搞笑要的是节奏。多一秒,慢一步,即使是同一个文本,也会有很大的影响。
他们在用最笨的方法,去测试出每个新段子最好的节奏。
好笑的是,村上那只拍人的手,在这样的演练下,第二天都会抬不起来。
而涉谷的头,第二天也贼疼。
搞笑艺人的白天是最无趣的,他们这种年轻艺人,没有工作,没有未来。只能缩在出租屋里,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漫才光盘。
“总有一天,咱俩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漫才师。”村上指着屏幕。
“好好吃的饼,谢谢你hina。”涉谷往嘴里灌完杯面最后一口汤。
“我没有画饼!”
“你在充饥?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谁也不肯停歇。
他们要把日常的对话形式也渗透进漫才的节奏。
只要还能说话,只要还能发声。他们就会不断的创作,磨炼。
松原的名字出现在剧场的海报上。就是两人最激动的时候。
想要有观众其实很难。尤其是他们这种不红的新人。能免费在剧场上表演,就已经是天大的赏赐了。村上在休息室对着前辈点头哈腰,跑前跑后地端水倒茶,感谢给他们这次表演的机会。
上台前,两人对视。
这是检验他们漫才的机会。
十五分钟,每当他们取得一次笑料,涉谷都会松一口气。
满堂的欢笑和掌声。谢幕时,明明已经说了“已经够了。”涉谷却还是迟迟没有下台。
“hina,你看。”
涉谷的声音很轻。
“今天是你生日,这是我送你的礼物。”
村上给他拍了一巴掌。大嗓门嗷嗷咋呼。
“快下台啊!愣着干什么呢!”
观众又是一阵爆笑。两人踩着笑声轻飘飘地下了台。
“subaru。”
村上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谢谢你。”
他知道,是涉谷跟着前辈去喝酒,喝了好几场,拍了好几次马屁才换来的这次机会。
他们带着留恋的目光,看着那个舞台。
“还会有下次,有下下次。总有一天,不再是我们渴求这里,而是这里需要我们。”
“你小子刚刚是不是感动了。”涉谷一副臭脸。
“我没有!”
“放屁!你刚刚那是真情实感地拍!疼死我了!”
有一个节目邀请了涉谷和村上。前辈艺人只是随口一问他们要不要去,他俩脸都红了。风狂点头。前辈似乎也没想到他们那么热情,记住了他俩的联系方式,说会联系他们的。
其实那个节目的收视率并不怎么样,但是对于松原这个组合来说。是一个展现自己的,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涉谷和村上在回家的路上就在讨论用什么段子。他俩兴奋的手舞足蹈,结果被巡逻的警察拦下来盘查身份。村上找驾照的时候,涉谷就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。夜色中涉谷的字并不怎么好看,再加上速记,他拿本子上的字。世界上是只有两人能看懂。
一个是他自己,一个是村上。
村上问他写的什么,他说这也是个好素材,那个警察说话的语调很有趣,说不定可以改编成漫才。
村上和他一起完善了这个段子。这段子确实不错,他们纠结的表演又多了一个。
涉谷和村上吵架了。
村上坚持要用警察的段子,涉谷则是觉得,不如用之前反响更好的老段子。这个段子可以再打磨打磨。
两人吵了一整晚。在木板做的墙壁出租屋里,有人嫌他们扰民,他们就去公园接着吵。
两人吵得很凶,没了力气,嘴上还是不饶人。一旁推着车卖关东煮的店长笑呵呵的看着他们。
“你们又在练习漫才啊。”
村上很想告诉老板,他们是在吵架。
但他俩已经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老板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什么。涉谷和村上挤在一起,点了一个最便宜的萝卜。
村上把萝卜夹成两半。那萝卜十分软烂,汤汁又很入味,进到嘴里,只要抿一下,就化成了温热的萝卜泥,顺着溢出的汤汁流进喉咙。舌头在口腔里留恋地一卷,把最后的残渣也收集聚拢。再视若珍宝,慢慢地咽下去。
“真是可恶的好吃。”
涉谷一脸凶狠,被村上拍了头。
“这不是吃到好吃的该有的表情吧你这家伙!”
店长被他们逗笑了,送了两人一人一个鸡蛋和一个竹轮。
“你俩可瘦的不成样子了,吃点吧。”
两人付了钱,对店长道谢后离开。
“hina,等我们发达了。我要吃白萝卜吃到吐。”
“有点出息吧你。”
村上回味着白萝卜的味道,吐槽说着。
最后他俩也没想好到底该用哪个段子。只能都练了。两人甚至在兼职的时候都在练段子。便利店的客人都知道。这两个收银员,嘴里时时刻刻嘟囔的东西,就是他们当作孩子的作品。
他俩排练了两个星期,甚至梦里都是段子。村上觉得他们得买件能上电视的西装。两人东凑西借。两人上京时,想着一定不能欠债借钱。此刻也顾不上了。涉谷甚至去找了大哥借钱。大哥跟他没什么联系。弟弟第一次借钱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。
涉谷哭丧着脸,表情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“嗯,身体有点不舒服。想去医院看看。钱,可能不够。”
大哥给他转了五万,叮嘱他一定要注意身体。别让家人操心。拿到钱的涉谷挂掉电话。一点也开心不起来。
村上知道他心情不好,午餐的时候,把自己便当里的炸鸡块给了涉谷。
他们的便当都是便利店卖不出去的。能剩多少都看缘分。涉谷没有接村上的炸鸡块,啃着面包边。忍着泪。
“hina,我们一定要红。”
他们去服装店,买了两件最便宜的西装。尺码还有点问题。村上翻看着从垃圾桶旁边捡来的裁缝杂志,一点点修改着裤脚。
改完看着好点了。他俩兴奋地穿到剧场,一路上生怕蹭到什么污渍。连师匠请他们去吃拉面也不敢吃。只是兴奋的问每一个熟人。
“看着怎么样?”
师匠欲言又止。两人督促下,还是说。
“看着,有些穷酸。”
他俩对视一眼。决定把这当成师匠年老眼拙。
他们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联系了前辈。
涉谷挤着村上,把耳朵贴在电话扬声器上。
“前辈?我想问一下,您上次说的那个节目,我们什么时候……”
电话那头非常嘈杂,似乎是在夜总会一样的地方。原以为这样的催促会让对方生气,可他们实在不想再等下去。大不了挨一顿骂,跑几次腿。
前辈沉默了一下,然后大笑出来。
两人带着期待的表情,等着对方的答复。
“那个事情,你们居然当真了啊?”
村上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。
“您,这是什么意思啊。”
“逗你们玩的。笑死我了,居然还想着。”
村上面如死灰。他甚至连道别也不想说,就想直接挂掉电话。
涉谷从他手里抢过手机,大声地吼了起来。
“去死吧!秃子!老婆出轨还不敢离婚的倒插门!”
挂掉电话,拔掉电池。村上一脸苦涩地看着涉谷,涉谷低着头沉默不语。
“干嘛惹他啊。”
话虽如此,可村上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。
涉谷是在为松原生气。
那天晚上,两人背靠背躺着。村上知道涉谷没有睡,涉谷也知道村上还醒着。
他们都睡不着。在狭小的地铺上压抑着叹息。
第二天涉谷还是去道歉了,他瞒着村上,去找了前辈。
前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很重的掌印。在他洗的发白的灰色衬衫上留下了一个鞋印。涉谷觉得左耳一直在耳鸣。他之前从电视上看到过,有可能会聋。只是涉谷也想不到什么解决方法。
他从药店里随便买了些消炎药就回到家里,村上并不在。
涉谷觉得好累,也没有力气去兼职。躺下就睡了。村上直到晚上才带着酒气回来。涉谷朦胧间,看见村上在厕所里使劲地擦洗着脸。
“hina?”
他来到厕所,看见村上满脸的马克笔留下的涂鸦。黑色的涂鸦下,是若隐若现的巴掌印。
村上看着涉谷的表情,笑得有些勉强。
“前辈闹着玩的,没事。”
涉谷抱住了他。用的力气很大,村上觉得真用力啊,这家伙还瘦,骨头咯人。痛的他都哭了。
他哭就算了,涉谷哭什么呢。
得罪了前辈,剧场的人都不待见他们。涉谷知道,剧场混不下去了。
他去找了师匠,问有没有什么表演的地方。师匠年龄大了,是个心软的人。给他们介绍了一些庆典和老板。如果他们有场子,是需要一些漫才表演来撑一下的。
涉谷和村上在各种场子里表演了一年,他们知道这不是办法。这些场子的人算不上观众,他们基本不会认真地听段子。只要二人做出什么夸张的身体反应,他们就会赏给二人一声轻笑。
想在这种地方锻炼,根本不不可能。
混的不怎么样的同期联系他们,问要不要一起去地下剧场。
地下剧场是最怨种的地方。是需要表演者自己花钱租场地的。没有人会愿意去这种地方看不火的搞笑艺人表演,票基本上卖不出去。
简单来讲,赔钱,也赚不到吆喝。
但他们还是想试试。
又是一年冬天。
上京第三年。这三年里,村上和涉谷都被冻感冒过一次。
他们那个屋子冷的要命。到了冬天,报纸被糊满了每一个窗户缝。每天都要穿着两三件衣服和外套睡觉。即使是这样,一觉醒来,身子也是凉的。
他们会在外面跑圈,身体热了再回来抓紧睡觉。
今年有些不同。师匠正式退休。在家里举办了聚会。每个人在散场的时候都要和师匠说一句话。都是些祝福什么的。村上和涉谷冻的受不了了,最后一句话是能不能给我俩两床被子。
全场都安静了。三两个后辈投来崇拜的目光。不愧是前辈,真能装傻。
师匠一边骂他俩没良心,一边把家里的被子装了好几套。拿着拐棍目送他俩离开,嘴里骂骂咧咧。
“别再让我看见你们!臭小子!”
到了家里,两人迫不及待地铺好了床。钻进被窝。
他们盖了太多被子,压得身体不舒服。可渐渐的,被窝中的暖意让他俩感动的快要掉出泪来。
“你再靠近点,别跑出去凉气!”
涉谷抓着村上的手,使劲地贴在一起。村上表情有些别扭,但也没离开。
他们就这样,度过了这个难得温暖的夜晚。
一边在小场子里表演漫才,一边去地下剧场花钱。
松原的名声总算开始有小小的扩散趋势。两个长得不错,水平也还行的年轻人。
真正的转折点是在m1上。
他俩的水平确实不错,但还是没能撑到决赛。不过还是被眼尖的业内人士看中。问他们除了漫才还有什么特长。
那年各种谈话节目流行。村上想都没想,直接就说他很会talk。
涉谷想着这小子真能吹。制作人让他随便找个话题讲讲。村上讲到了便利店兼职时遇到的怪人,涉谷没忍住吐槽村上,两人你一言我一语。竟是不间断地聊了十几分钟。
最后他俩是觉得时间太长了,自己停下来的。
制作人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变化。留了手机号码。
涉谷和村上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只是本能地觉得有什么变了。
三天后,制作人打电话过来。有一个谈话节目做了新人特集。有很多新人会来。让他们准备一些短时间能讲完的话题。
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地上波。
两人挂掉电话,欢呼,拥抱。
涉谷在村上脸上使劲亲了一口。
村上毫不留情地拍了涉谷的头。
毕竟是新人艺人,聊天冷场也不奇怪。村上能感觉得到,随着自己的话题发散,场子变冷了。
这时,涉谷忽然张嘴。
“已经够了吧!你这家伙可真无趣啊!”
“才不要被你这什么都没做的家伙说啊!”
涉谷打断的恰到好处,村上回应的节奏也正好卡点。说在计算之内,这也确实是临场发挥。说是无意之举,但这已经是他们可以练就的相处模式。
看着mc的笑容,村上松了口气。
他们好像有什么改变了。
村上的控场能力很强。而涉谷是节目的最强保险,这两人在一起,节目就绝对不可能会无聊。
越来越多的节目成为了他们的选择,两人从那间狭小的公寓搬了出来。
不再用在公园跑圈再回去睡觉,乔迁那晚,涉谷和村上去吃了关东煮。两人吃了几口,续摊去吃大阪烧。
还是这玩意好吃。
关东煮,差点意思。
村上觉得日子会这么过下去的。
直到涉谷问他,我们也该举办个人live了吧。
村上看着涉谷,困惑的说:“为什么,我们的节目够多了。”
涉谷有些恍惚。
“我们不表演漫才了吗?”
经纪人说,还是不要解散的好。
所以两人选择了分开活动。
村上继续去做他的mc,涉谷则是带着后辈搞起了剧团。
明明是搞笑艺人组合,却分开行动。但又没有一个人说他俩私下关系不好。
这两人即使是几个月不见,再次上台表演老段子。照样节奏完美的可以当nsc教材。
村上只有在涉谷面前才会出纰漏,而这些小错误,却能在涉谷的作用下爆发出更大的笑点。
即使在镜头面前,他俩也毫不忌讳地贴在一起。喝多了还会亲亲。前辈后辈都自愧不如。也不想如。
他们的人生和相处模式,早就已经变成了漫才的烟花。